虚极子按：世上的一切皆可撼动，唯有衰老令人无可奈何。

上回书讲到雷神、洛基还有两个仆人不听巨人斯克里米尔的劝告，执意要去巨人国挑战国王乌特迦·洛奇。金殿上乌特迦·洛奇见有陌生人闯入，并不立即下逐客令，他说只要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能在比赛中赢了巨人族，就会得到座上宾的礼遇。

(相关资料图)

▲[瑞典] 本特·厄兰·福格尔伯格《雷神索尔》，1844年，大理石雕像

瑞典斯德哥尔摩 国家博物馆藏

第一项比赛是洛基和一位名叫 “野火”的巨人比赛食量。洛基自恃平日里是个老饕，便抓起宴席上的美食一顿大嚼，可他哪里比得过“野火”的风卷残云，不一会的功夫一切美味珍馐都被“野火”吞噬光了，最后连木盘子、木桌子也没落下。

▲[丹] 克里斯蒂安·扎尔特曼《洛基》，1912年，布面油画，101 x 81 cm

第二项比赛是跑步，雷神的男仆希亚费是个飞毛腿，而他迎战的是个名叫“思维”的巨人。我们光看这名字，就能预料比赛结果了。希亚费在跑道上刚迈出一步，“思维”就已经到达终点了——“思维”的速度岂是人用脚能追上的。站在终点线上的巨人回头一看，只见平凡的人类还在起跑线上磨蹭，便折回来迎接希亚费。

▲[英] 沃尔特·克兰《亚瑟王和巨人》，约1900年，版画插图

希亚费的主人雷神索尔见此光景，顿觉颜面无光，于是亲自下场，参加第三项比赛——饮酒。不料巨人国里用的“来通杯”竟然连着大海，索尔一口气喝了三杯也不见杯底，心中顿时慌了。

▲[波斯] 银镀金野猫来通杯，公元前1世纪，高27.5 cm

美国纽约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

不愿服输的索尔要求再加一个比赛，以便向乌特迦·洛奇展现他的力量。巨人王见雷神狂妄自负，便嘲笑他甚至王宫里的一只猫都举不起来。索尔赌气抓住一只大灰猫，两膀用力托举。但猫弓起身子，让索尔无论如何都不能使它四脚离地，最终索尔只举起猫的一只爪子。他不知道，这头其貌不扬的灰猫实际上是中土巨蟒耶梦加得所变，难怪它弓起身子时宛如大蟒。

▲[丹] 洛伦兹·弗罗利希《索尔举猫》，1872年，版画

索尔还是不甘心，要求摔跤比赛，否则不足以显示他的武功高强。乌特迦·洛奇拗不过他，便派出随身伺候的老女仆伊里前去与索尔过招。索尔见来者是个年老衰颓的老太婆，根本不把这个对手放在眼里。

▲[丹] 洛伦兹·弗罗利希《伊里和雷神摔跤》，1872年，版画

可是一旦交手，他便发觉这个老妇人是最难以撼动的——世上的一切皆可撼动，唯有衰老这一规律是撼动不了的。不出三招两式，索尔就被伊里死死地按在地上，动弹不得，仿佛每个不自量力的少年最终都要败给无情的岁月。

▲[德] 罗伯特·恩格斯《伊里打败雷神》，1919年，插画

巨人王向索尔一行人揭示了这些比赛的内涵，并告诉他们先前在路上遇到的巨人斯克里米尔也是巨人王变化而成。他对索尔在挑战中展现出来的力量和勇气表达了由衷的敬畏，但年轻气盛的索尔依旧感到被欺骗、被羞辱。

▲[英] 亚瑟·拉克姆1910年为瓦格纳的歌剧《尼伯龙根的指环》的第一部《莱茵的黄金》绘制的插图《雷神》

恼羞成怒的他举起神锤砸向巨人王，然而一刹那间，巨人们连同城堡和宫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只留下一片茫茫的荒原，以及站在荒原上四顾茫然的雷神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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